“枣粽”——“早中”

期次:第354期    作者:程文龙   查看:51


“五月五,过端午。赛龙舟,敲锣鼓。粽子香,香厨房。苇叶香,香满堂。桃枝插在大门上,出门一望麦儿黄。吃粽子,洒白糖。龙舟下水喜洋洋。”每逢端午将至,市场上种类繁多的粽子,让人有些目不暇接。粽子既有单个个儿很大的,也有小巧玲珑串成一串的。雪白的糯米盛在几张粽叶里,糯米、赤豆、红枣等一层一层地塞紧包好,窝成一只小脚的形状,再扎上红红绿绿的花线,系紧后放到锅里蒸熟。食用时一层一层地剥开已煮成墨绿色的粽叶,掺红枣的糯米便露了出来,蘸一点点白糖,轻轻地咬上一小口,清香淡雅,软糯滑腻,仿佛空气里也沁着粽叶和艾草的清香。

今天就是端午节了。一大早老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,煮粽子,煮鸭蛋,做早饭,因为今天晚上还要上晚自习,所以只能在今天踏上返程的列车。表妹也是起了个大早,坐在饭桌前等着吃粽子。昨晚老妈特意嘱咐了她今早要吃粽子,而且要吃红枣粽子。在老妈“枣粽”——“早中”状元的说法下,每年我们在端午节吃枣粽就成了头等大事。

“粽”与“中”谐音,自古以来就有“高中”的好彩头。张恨水在《现代青年》一文中,描写了一段有关粽子的故事——倪洪氏一伸手,就拿了一个粽子,将棕箬剥了,用筷子夹了蘸好了糖,然后送到计春面前来,笑道:“恭喜你今天毕业,不要忘了高中,高中,粽子总是要吃一个的。这是好口气,以后你还要高中呢。”端午节正值毕业季,小小的粽子也饱含着家人对子女殷切的期盼。

表妹低头吃着粽子,并没有说什么话,但谁都能看得出她的紧张与压力。毕竟这是高考,刚从那段漫长岁月经过,我很理解她现在这种压抑的感觉。我还清楚的记得在临近高考的这段时光里,父母为了让我有个好的身体可以冲刺高考,他们竭尽全力搞起了后勤,甚至从书本上搜集各种“良方”。高考期间,老妈唯恐我在学校吃的东西不健康、不营养,便要求我每天都要回家吃饭,而且还强迫着我至少要吃两个鸡蛋。当我下了晚自习回家继续看书时,老爸为了不影响我学习,在我进入卧室的同时,便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无声。习惯早睡的老妈,总会静静地为我冲上一杯豆浆或者倒上一杯牛奶放在我的书桌上,直到我熄灯上床睡觉了,她才会停止一天的辛苦。

没有哪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,高考仍是一如昨日般严格,竞争还是激烈的让人难以想象,所以我很理解她现在的状态。我跟她谈起了我的那段高考时光,跟她聊了很多,分享自己的经验,鼓励她放松心态,鼓励她不留遗憾。现在想想,真应该感谢那些一度失落消沉难以排遣的日子,感谢那些失声痛哭的夜晚,感谢喜欢了几年的那个人,感谢那些花光了所有运气才能遇到的每一个人。无论考了多少分,能不能去想去的学校,都不用担心。你能去的地方,一定会带给你预想不到的惊喜。高考的迷人之处,不是如愿以偿,而是阴差阳错。走过六月,不要说生活不够公平,也不要说命运如何残酷。当你以后蓦然回首,你会闭目长叹,感慨万千。不为累累硕果或是种种曲折而扼腕叹息,只为了那段全心付出的岁月感动,信心不死,梦想依然走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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